恶心

今夜一如往常,在看书。豁然发现自己的目光在某一个段落的两行徘徊了很久,脑子也读写信息的速度,就像电脑突然卡住。怎么就突然变得艰涩不畅。原来是想起了你。

你的消失,是我最大的心结。想起你,胸口就堵,我愿意用恶心,来形容这种感觉。这种恶心,不带道德批判色彩。

你的冷酷。你在最后的种种行为和言语,与当初我认识的、接触的你完完全全背道而驰。

你说你是喜欢我的

你说你不会忘了我

你说你不会消失

可是,怎么慢慢地,你毫不遗漏地,一条一条完成了你曾经信誓旦旦、诚挚坦言的条目。我恶心的东西很少很少,表里不一,是最大的一项。怎么可以,你成了我恶心的人。

深深的荒谬感。我记得和你经历过的一切,你的拥抱,你的微笑,你的温度,还有你炽热的心跳,那么真切,我从来没有怀疑过。甚至情感表达能力欠缺的你,所透露出来的微薄如晨曦的温暖和关怀,我也确信,那是我经历的最大的诚挚。

可是,怎么,后来都毫无保留地幻灭了呢?

我只是觉得很荒唐。荒唐到,我一直不觉得这是真的。甚至都没法生气,因为荒唐到让我觉得你另有隐情苦衷。

一想到这件事,胸口的郁气不免膨胀,顶住我的七窍,让我难以进行其他身心活动。

你说你想忘了我。你说,你现在的生活比过去好的多得多。这是我听过最令人伤心的话。难过到生理上有呕吐的冲动。延绵于几个日夜,万万个秒秒。以至,现在只要稍微真切些地回溯起你的一星半点,就巴甫洛夫式地,无理由地泛起恶心感。

你的消失,是我生命里最大的心结。是我最不愿相信,又不得不相信的一个残酷。

我以为你纯净如雪。现在 我打起一个问号。或许我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你。

神啊,求求你,让我忘了她。请将这块腐烂的毒肉从我的心里,连根带皮,彻底地,剜去。求求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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